昙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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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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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M】The Narrative(上)

The Narrative (告白)

Hotch x Beth 原著向
 
 
第一次见到他,是一个秋叶飘零的季节。天气微微转凉,傍晚和清晨的风逐渐带了些寒意。大片的黄色叶子堆积在地上,踩起来咯吱咯吱,像刚烤好的蛋糕一般,带一种疏松可口的温暖,正好与吹得耳朵有些痛的凉风相对应。我耳机里放着披头士,又一次把任务清单抛在脑后,一边想着下次出门要带顶帽子,一边忍不住放慢脚步,每一脚都尽量踩在足够厚的叶子上。 
他是突然从我身后出现的。穿着夏装的运动衣,短袖短裤,轻轻喘着从我身边跑过,轻而易举地赶超神游天外的我,带起一阵清爽的风。 
我并没有看清他的脸,大脑皮层最表面的印象是极挺拔的鼻梁和同样的挺拔瘦削的身形,肌肉结实且线条流畅。“不冷吗”,我暗自想,带着说不清的心态,我加快脚步。 
他却已经不见踪影。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Quantico附近的泳池。我喜欢去这里,尽管它离我家并不是特别近,但奈何环境好,水质优良,而且通常比较清静。这个时候便忍不住同情又羡慕FBI们,有这么好的泳池,繁忙的工作却使他们无福消受。 
他已经在了,FBI举办的铁人三项时间临近,泳池里抓紧训练的人多了不少,他占着靠近池边的泳道,看到有人下水,自觉地往一旁挪了挪。 
我的确没有看清他的脸,但却在一瞬间单凭一个侧脸和张弛舒展的身躯认出是他,肱二头肌和清晰可见的腹肌,穿着衣服倒是看不出来,我想。他又一个来回游完,我已经做好准备在下一个来回开始的时候和他比比速度,但却看他上了岸,从搭在一旁的西装外套口袋中翻出手机。 
“你到家了吗?Aunt Jessica有没有给你买冰激凌?嗯,吃完饭记得做作业。我很快到家。”零散的对话飘过来,听出来是和孩子。他握着手机,短短几句对话听不清具体,但他全程都是笑着的。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什么好消息,他连说了三个“真棒”,又叮嘱了几句琐事才挂断电话,笑容却并没有消失,而是一直挂在脸上,透着一股冒傻气的自豪劲儿,眉目都变得柔和。 
这个样子的他真不一样。 
尽管我并不知道他平时是什么样子的,但那一瞬间,我特别想念爸爸。 
后来我又偶遇过他好几次,见过他西装革履匆匆赶赴工作,也见过他一边打电话一边拧起眉,语速飞快,步子也迈得像飞。我猜他工作时大概是一个严肃而不苟言笑的大Boss,尽管威严而可靠,但某种意义上同样充满了距离感。于是我偶尔出神的时候会小小地庆幸,我,作为一个陌生人,竟能见过他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样子。 
但事实上我并没有多想,不打算去认识这样一个让我觉得有趣的人,也不把我对他的好奇和窥探当做一件值得重视的事,只是在闲暇时偶尔想想,会带上一点愉悦的笑。 
只是某一天当我和闺蜜一起喝酒的时候她突然问了一句,我是不是恋爱了。 
那一瞬间的震惊出乎意料,但回过神来,却又觉得顺理成章。 
我面对朋友露出一个笑,就是那种想起他的时候会露出的那种愉悦的笑。 
“嗯,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的天,请一定要告诉我你是在为了什么比赛的训练而冲刺!” 
那天又看到他,我几乎没怎么犹豫就跑上去说出了这句话。那个高大的男人站直了身体,悄悄愣了一下,却以用极快的速度控制住自己的气喘吁吁,面对一个陌生人突如其来的调侃依旧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你总不能就是喜欢冲刺的感觉吧?” 
——看着他的微笑我也笑了起来。哦天,但愿不是傻笑。 
“不,我要参加明年二月的铁人三项。” 
“噢!FBI那个!你是FBI的探员。” 
“是的,就是FBI那个。我是个探员。” 
“我不应该问你是不是个探员的。” 
“没关系”,他笑了,继而解释,“我在司法部门工作。” 
“嗯……我正好也要参加明年一月的女子铁人三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大概可以在周末一起进行骑行训练?” 
——不要拒绝。 
“我不是很确定我的时间……” 
一片黄叶飘下来,掉在我们两人之间。 
“不过也许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如果我有空的话?” 
天哪,他没有拒绝。 
“我似乎正好把几张名片带在身上了,嗯,在这儿,给。” 
——我的手好像在抖……希望他不要看出来。 
“有空的话打电话给我。” 
“我会的。” 
——差不多了,我转身准备离开。慢慢来,不要着急。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个探员的?” 
“我前两天看见你穿西装了,不是探员,你还能是什么?” 
——笑,挥手,转过身。 
我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他,他握着我的名片,在原地站了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几秒种后,他又迈开步子。 
这一次,他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那天之后我把那段寥寥数言的对话仔仔细细地回忆了好几遍,自认为没有出什么差错,但心底还是藏了隐秘的担心。我不知道工作于司法部门的他是否会有过于敏锐的洞察力,看出这几句随意的聊天中隐藏了我一个月来酝酿发酵的小心接近,更担心其实这场精心策划的偶遇并没有在他的生活中拍出任何一朵浪花,这段连自我介绍都没有的交流会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交谈。 
我担心我的一厢情愿无疾而终。 
只是这种患得患失的担忧毕竟不属于我,最多算是一种不符合常理的荷尔蒙反应,于是我很快把自己调整为工作状态,并且在一周内出人意料地完成了三个展览的企划案。在那些埋头工作以致不眠不休的深夜,我几乎把他忘在了脑后。 
周五晚上电话响起的时候,我正给一篇新的文档点击保存,合上电脑,用力伸了个懒腰。 
已经十点了。工作大楼很高,从我坐的地方能看到窗外的灯火。我喜欢这样的灯火,一向把办公室的灯调得很暗,车灯的白光汇聚在脚下,远处住宅区的暖黄色错落地点亮夜空。 
太安静了,安静得我都有些犯困。铃声几乎是惊醒了我,我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上那个陌生的来电,一瞬间,那个紧张到有些患得患失的人的人又回来了。 
我不知道如何开始这段对话,最后脱口而出的竟是一句面对客户公事公办的“您好”。 
我感觉到血液一下子涌到了脸上。话筒里传来轻轻的笑,低沉如冬日漫天厚厚的白雪的声音穿过电磁波钻进来。 
“Miss Clemmons?我希望这么晚了没有打扰到你。我是Aaron Hotchner,那个你在跑步和游泳时多次偶遇的FBI探员——” 
紧张感一下就消失了,我几乎忍不住笑出声——他是不是也觉得紧张,不然,犯得着说的那么详细吗? 
“我当然记得你,Hotchner探员。” 
电话那头似乎也有些懊然地笑了,“叫Aaron就好。我打电话来是想问问,上周你的‘单车提议’还没有过期吧?我嗯……还有机会邀请你一起训练吗?” 
他停下来等我会打的间隙里听筒两边都有一瞬间的沉默。我听到了对面平稳的呼吸声和自己越发轰鸣的心跳。 
我还听到我的声音笑着说:“当然。我都有空。” 
“那明天七点公园见?” 
“嗯,明天见。” 
“Beth?”他在我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叫了一声,我注意到称呼的变化。 
我没有说话,没有动,等待他的下文。 
有线电话被轻轻扯动,带来被暗涌波涛卷起再温柔放下的一阵电流声,他的声音钻进来,一瞬间藏起的笑意显得有些不真实。 
“我很期待。” 
 
跟Aaron在一起的日子过得飞快。说不出原因地,我总能在他面前彻底地放松下来。我们会分享一些工作上的趣闻,也逐渐从他口中了解了他的同事们——电脑天才,雪茄爱好者,最年轻和智商最高的小博士,偶尔鲁莽却一直真挚的黑巧克力。
有一次我曾让他模仿工作时的状态跟我讲话,他先是笑着让我做好准备,然后迅速冷下了脸。 
“Miss Clemmons,我是FBI的SSA Aaron Hotchner,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情不自禁地严肃起来,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半个月前的周五,我第一次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办公室。” 
“你在做什么?” 
“想你。” 
那个还打算继续问问题的人明显一顿,方才建立起的威严瞬间消影无踪,最后干巴巴地结尾:“Miss Clemmons,如果你继续在联邦调查中撒谎,我将确保你,因为妨害公务罪被起诉上法庭。” 
我笑得在咖啡厅捶桌子。 
他佯装生气,抱着手瞪起了眼睛——我不得不承认他这么做的时候还是很有威严的——却在极短的时间内跟我一起笑了出来。 
和他在一起,原本累人并且枯燥的训练也变得生动起来。天色蔚蓝而高远,黄叶越掉越厚,在天气正式步入冬天的时候被一番彻彻底底地清扫,露出干净的路面,两旁的树枝都秃了,晃晃枝桠随便地把自己铺在画布上,比我在画廊见过的任何一件艺术品都鲜活。 
因为有这样一个人,秋日竟也不再萧索。 
跑步,骑行,游泳,这些力量运动本不是女性的强项,但在相熟之后凭借我的插科打诨见缝插针,最终还是投机取巧地赢过几次,他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早餐车旁买两杯咖啡,一杯加奶不加糖的递给我,笑着甘拜下风。 
我们的相处显得过于自然,似乎已经相识多年,不知是因为在彼此认识之前我已经对他有相当完整的认识,他作为侧写师也能迅速地了解我,还是因为我们的确非常合拍。 
我愿意相信是后者。 
而那一天他提出我们应该停止训练,为比赛作调整的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时间实在过得太快了,转眼便从十一月走到二月,我甚至还觉得我们的相识就在昨天。 
他说,我们的确应该做点什么。 
我选择主动出击,先发制人,于是我问:“Aaron Hotchner,你是在请我出去约会吗?” 
他的回答令人惊讶——“我正在努力,可进展似乎不是很好”——老天,我以为他会更自信一些的。 
“我很乐意。”那就给你一些自信吧。 
他笑了。 
“也很期待。” 
这个周五,大概会很精彩。 
 
接到他的电话是周四。 
作为一个时间表极为严苛的人,一场提前的约会显得尤其出人意料。面对我的惊讶,他在电话里低低地笑着,说“情人节快乐”。 
“你居然还记得情人节?”我把喜悦化作夸张的调侃。 
“好吧,其实是我的同事提醒了我。”他没过多久便和盘托出,“那么,Miss Clemons,你的战车申请提前抵达,请问是否批准?” 
他还记得我上周那个随意调侃的比喻。我大致回想了一下这一周漫长而细微的欣喜,把这种感觉调进声音里,让它穿过电话线传到另一边。 
“批准了。”我捧着电话,直到他说完“一会儿见”之后听筒里传来忙音,我依旧把笑容挂在脸上。 
上周便已经挑选好赴约穿得裙子,化妆、收拾东西耗不了多少时间,就算更改了时间依然显得从容不迫。但事实上,越是准备得早,说明心里越是紧张和期待,而我在略带得意地夸奖自己的时候,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是带着花出现的。 
其实并不出意料。 
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意识到尽管他是一个保守而老派的人,但这并不影响某一瞬灵光乍现的浪漫,但我也发现他其实对自己并不那么自信,在应该更进一步的时候踌躇不前——在我看来这是全无理由的,他应该能意识到自己的优点,没有人能否认他的英俊、绅士、温柔和善解人意,连他自己也不能。 
大概是曾经发生过什么。我想,我决定给他一些鼓励,于是我在接过花的时候惊喜地欢呼,敞开房门让他看见我把花插在客厅正中央。
他换了更加隆重的正装,浅笑着站在门旁等我,身躯挺拔,发型像平时一样一丝不苟。我准备好出门的时候他牵起我的手,我假意忘了什么东西一般惊叫一声,在他转过身来发问的时候,我低下头。 
——我忘了那一刻是什么感觉。 
屋子门前的灯光轻轻晃动,投下暗色的阴影打在他脸上,影子也轻轻摇曳。我没有感觉到风,晃动光影的罪魁祸首兴许是我如雷的心跳。他仰着头,站在低一节台阶上,看起来前所未有地顺从,身体因紧张而僵硬,嘴唇依旧薄而柔软。 
这个吻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只是最简单地双唇紧贴,我更想借此表达我的意愿,我对他炽烈的情感,告诉他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如今有我。 
而我抬起头,看到他刀削一般挺拔坚毅的面容,眉头前所未有地舒展,睫毛轻颤,唇角稍稍翘起,我便了然他心中的喜悦。 
接吻的时候我没有去看他的表情,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他停在那,像是静止了一般,大概是在思考,而我当然愿意留给他足够的时间。
短暂的时间过后,他缓缓抬起眼。
我几乎被震撼了。 
——他眼睛里有光。不只是屋前那盏不足一提的小灯,是星光,是跳动着的、飞舞着的光与影的交缠。而在它们之间的人,是我。 
那一刻我意识到,我亲吻的,是上帝的恩赐,是世间最美的那颗珍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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