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亚梅】Day6
Day6
对不起好像有点虐……
意识流，迷之画风，没有场景，放飞文笔。
我高兴。
脑洞来源和部分信息参考自BBC纪录片《梅林和亚瑟的前世今生》
他已经等了，整整千年了。
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他孤身一人游荡在广袤的阿尔比恩大陆，千年的风霜侵蚀着容颜而变得鸡皮鹤发，蓄了花白的胡子，长发像顶着一头残雪。
他什么也没有。
但整个阿尔比恩大陆上，都传唱着大魔法师梅林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有两个，除了他，还有那个名为亚瑟的王。
他已经不记得这些事情过了多久。
很多时候，回忆到最后，事情的脉络早已忘却，剩下的只有事情发生时，那些快要从胸腔中喷薄而出的情绪。
唯独一件事他记得清楚。
他记得他合上那个男人的眼睛。他记得他把他拖到船上。他记得他跪在地上仰天嘶哭，发不出一点声音。
最终他念出了那个咒语。
咒语音节短促，他却拼尽自己今生的全部力量来念，试图把它念得更慢一点。
这一千年，他全用来回忆和寻找那个人。他每天反反复复地重复他们曾经有过的对话，直到他能想起的片段越来越少。可让他不解的是，问起曾经的故人，他们却不能说出有关于这个人的一分一毫，甚至不知道他曾经存在。
怎么会呢。他想。
他是我的王啊。
找遍了他能找的每一个人，他决定自己去。他每次都决定自己去，只身去挑战邪恶的巫师，只身去制服巨龙，只身去救他的王。从年幼到年老，他从不缺少一往无前的勇气。
于是他花了一千年，寻找亚瑟王曾经存在的证据。
他去了剑栏，那里早已覆盖了葱茏的草木，景色壮丽开阔，却没有他要找的人。
他去了曾经放置圆桌的城堡，那里早已空无一物，住在那的居民们说，从来就没有找到过圆桌。
他去了那些记载着他们事迹的图书馆，那里的文献纷纷杂杂，记载的年份横跨八百年，就连文字都早已更替变迁，却依然没有他要找的人。
他甚至走投无路地去问了那些现代的研究者，就算他们信誓旦旦地说梅林和亚瑟王的故事必然真实存在，却依旧拿不出任何一点确实存在的证据。
他还在找，但这些年，他过于迟钝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复往昔。
就算是大魔法师，不吃不喝一千年，终究还是撑不住啊。
他有点累了。同样是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的。
他想，就找到他倒在地上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吧。这样，就算没能了却夙愿，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后来他死了。
正如他想的那样，某天晚上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他一头摔在地上，就再也没起来。
生命延续千年的大魔法师，经历了无数战争和风雨的大魔法师，最终，倒在了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下。
“梅林？”一个声音响起。
那个人好像是从光里走出来的，还是那样年轻，一头金发，握着剑的手坚实有力，他披着红袍子，脚上蹬着那双靴。还是梅林擦的呢，现在又变得脏兮兮的了。
他急急地赶过来，扶起那个白发和胡子纠结在一起脏成灰色的老家伙。
“梅林，快起来，我的鞋子脏了。”
“喂，梅林，你这个老傻子，我回来了啊。”
话音未落，眼泪已经落下来了。
梅林猛地睁开眼，正如他曾经在亚瑟睡着的时候溜到他的房间，藏在床底喊他的名字一样，他说：“亚瑟！”
“我的天，梅林，你吓死我了！”亚瑟突然笑开，依旧那么年轻的面庞上眼泪还挂在脸颊上。
“你回来了。”梅林把这句话送回给亚瑟，露出了一千年来第一个微笑。他没有告诉他，我找了你一千年，所有人都认为你不存在。
“是啊。”亚瑟低下头亲吻苍颜白发的梅林，“我回来了。”
就算没有人记得你的存在，我相信。
我相信你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只要我还相信，你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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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是哪一集里梅林不见了几天，后来他回来的晚上躲在亚瑟床底喊亚瑟的名字，亚瑟吓得拔出了剑，看到梅林的时候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笑着跟他说“你回来了。”
这个场景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苏得要命。
能看到底下的告诉我我还是发了糖的对不对……